湯婆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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湯婆婆
這世界的天氣也是變得快，前天的暖陽高懸絲毫不影響今天的陰雨綿綿，空氣裏難以忽視的潮濕感，以及地面傳導的陰冷感讓閔梓早早地醒了。
對了下時間還算早，她也沒急著出房門，反而伸手支起木窗，帶著冷意的寒風呼嘯打在臉上，昏脹的腦子清明了些。
閔梓倚靠在木窗旁，見如同麻線般的雨水罩在這座小鎮上，連帶著平靜無波的橋下流水稍稍蕩起波瀾，沒人撐的小舟已然被淋濕，一搖一擺地飄向遠處。
偏偏這樣寧靜祥和的氛圍中，一大群人披著半身的蓑衣，打著手電筒就往著這處趕來，為首的人正是大叔。
現在時間還早，往天他們也沒來過這麽早，並且腳步速度不算慢，顯然有些急迫，一群人浩浩蕩蕩便到了住處門口。
很快，門外響起了幾聲稍重的敲門聲，閔梓起身準備去開門。
只是有人比她更快，她打開房門，便見除杜爾之外的其餘人都各自立在大廳一角，聽見她的動靜，正要去開門的令霏回頭招呼了一聲：“醒了啊？先吃早飯。”
閔梓看向桌上，已然擺好了面包牛奶，或許是因為npc來得早，今天的早飯都要來得早點。
她拿起一盒牛奶小口吸著，眼看著令霏打開門，跟大叔聊著。
閔梓邊喝著，邊眼光掃過眾人，無一不是臉色難看，哦除了藺如晦，他又在老地方玩擺鐘。
不過話說回來，這些本來和他沒什麽關系。
那邊令霏聊完回來，簡單敘述了一下大叔的話，大概意思就是湯婆婆有點事，所以想早點見到他們，讓這些人來請他們。
聽完這話，其他人臉上都難看起來，雖然之前有做過心理準備，但當這一刻到來時，多多少少都生出些膽怯。
而令霏更在意的是，不管是這連綿的陰雨，還是提前到來的npc，都給她極不好的預感。
就像是某些固定的劇情被人為的改動，顯然拉快了許多。
但他們卻不知道該如此應對，在這個世界，只有求生者為魚肉，其餘一切都是刀俎。
不，倒也不全是。
令霏忍不住看向閔梓，她神情嚴肅，但無落點的眼神暴露了她發呆的真相。
角落處的藺如晦不停擺弄著那鐘擺，比她侄兒玩奧特曼還認真。
她默默收回眼神，算了，都是錯覺。
“收拾東西準備走吧。”令霏最後一錘定音，各人忙起來裝自己的東西。
閔梓沒什麽可帶的，最多就是自己的小錘子，她看向杜爾的房間。
關得緊緊的，她試圖側耳聽聲音，裏面一片寂靜，聽不出什麽。
收拾好的令霏見著閔梓的動作也問道：“它該怎麽辦？”
閔梓搭上門把手，“不管它，我們先走。”
令霏死死盯著閔梓的手，生怕她一用力就將門打開，畢竟裏面尚且不知道什麽東西，會發生什麽更不知道。
萬一放出個怪物，直接橫死當場。
“……走吧。”
你倒是松開手啊！！！！
她心裏忍不住吶喊，手還摸了下發頂，自從她遇見閔梓，愁得掉發，現在嚴重擔心自己的發量。
過去冷艷的禦姐形象已經與她say byebye了。
閔梓哦了一聲，似乎聽到令霏的心理活動，終於戀戀不舍的松開手。
令霏覺得這裏也未必比外面安全，捋了下頭發，“記得披上蓑衣。”
剛才大叔還遞給他們幾件蓑衣，該說不說，這夢境的人性總是這麽細節，只是，再找就沒有了。
收拾完畢，在外邊等著的大叔等人將求生者護在中間，朝著縱深展開的烏巷行去。
眾人中倒數第二的閔梓瞥了眼前方，往後靠說道：“這npc仇恨值是不是過夜就清零了？”
倒數第一的藺如晦低頭看了眼少女皺起的秀眉，似乎真的很困惑，薄唇緩緩吐出：“你覺得呢？”
想想也是，閔梓朝前使眼色，“怎麽他今天狀態還不錯？”
前方的大叔臉色正常，甚至嘴角還有點上揚，心情不錯的樣子。
跟昨天氣得跳腳的樣子判若兩人。
藺如晦收回視線，“大局已定，何必跟死人計較。”
閔梓：“……”
？死人還不會說的是我吧
能不能給我點面子，別當著我的面詛咒我行嗎？
他們聲音不算小，大叔轉頭看了他們一眼，眼神沒啥情緒，就如藺如晦所說，跟看死人一樣。
閔梓倒是回之一笑，嘴上回道：
“哦，那我好怕。”語氣平淡無波。
藺如晦：“……怕就躲著點。”
說完，捏住閔梓的手腕，將她遮住，隔絕了大叔的眼神，連帶著擋開了些風雨，原本被雨絲打得朦朧的眼眶突然清晰起來。
黑色風衣上傳來的氣息涼颼颼的，帶著淡淡的薄荷香。
閔梓下意識眨眨眼，目光落在他捏著自己的手腕，糾結了一會兒，才用另一只手戳戳他後背。
“這位兄臺，放開我的手串。”
藺如晦也不知聽沒聽見，修長的手指反正松了松，避開她的菩提子手串，然後落在了她的手腕上。
肌膚相接。
真切地觸感。
夾雜著雨絲的濕潤感。
不算熱烈的暖意從那處緩緩蔓延，沿著骨肉肌理滋長。
閔梓忽的想到橋下的孤舟，它不由己身，肆意沈溺在水波的韻律中，一方小鎮，似乎獨它一舟。
而現在，似乎也獨他們兩人。
就是有點不合時宜。
她轉頭看向不知什麽時候站在自己左邊的令霏。
她使勁捂著嘴，瘋狂閃爍著眼睛，嘴角快咧到嘴角。
閔梓總覺得她這副樣子很眼熟，想了半天才想起來。
由怡追劇磕cp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。
“…我勸你冷靜。”
令霏點點頭，然後又撥浪鼓似的搖頭。
經過由怡，閔梓真切地認識到，不理解但尊重。
她幹脆看向前邊，他們走得不算快，連著拐了好幾個巷子，才在一間獨屋面前停下來。
與周遭擠成一條的青磚深巷不同，這座獨屋安安靜靜立在一片空地上，與這江南水鄉的風格不太相符。
整個屋子外面塗著漆黑的顏料，一眼看上不像是人住的屋子，更像巨大的黑箱子。
大叔到了門口，輕輕推開房門，裏面黑漆漆的，他領著眾人進去，其餘人留在外邊。
閔梓一進到門裏，就嗅到一股極為腐敗的氣味，其中還夾雜著屍油味。
其餘人也受不了這臭味，趕緊捂住口鼻。
轉過正廳，到了後邊的堂屋。
好在點了兩盞燭火，能看清些東西。
上首的木椅上一個人安安穩穩地坐著，垂著頭不太看得見神情，雙手交疊撐著手杖。
如同樹皮般粗糙的皺紋密密麻麻分布在手背上，顯然這就是請他們來的湯婆婆。
堂內沒有其餘的桌椅，空空蕩蕩的，三面圍起的墻壁上全是畫卷，他們帶著風進來，使得靠近墻邊的幾幅微微抖動。
閔梓借著燈光晃了一眼，全都是年輕女孩的樣子，有穿著古裝的，有民國時期的，也有現代服裝的。
眾人觀察的間隙，大叔朝前一步，彎腰恭敬道：“湯婆婆，我把他們請來了。”
椅子上的湯婆婆緩緩擡起頭，青黑的臉上滿是皺紋，一條條的拉至耳後，濁黃的眼睛早已沒有眼白，用那一點眼黑審視眾人，語氣僵硬地說：“你們就是外鄉人？”
一段極短的話說出來一頓一頓的，卻不是尋常老年人的氣短，需要緩氣才能說完。
而是像程序一卡一卡的，如同沒有加機油的機器人關節。
聽得人覺得刺耳，強迫癥的令霏更是率先皺起眉，“是。”
湯婆婆沒理會令霏，而是擡起一只手，旁邊候著的大叔趕緊上前扶住，將這名行將就木的老嫗扶起。
手杖反覆落地，經過了令霏、師餘、曹叔，直到停在閔梓的面前。
湯婆婆瞇著眼睛，擡頭與閔梓對視，那雙沒有眼白的眼睛死氣沈沈的，往深了看，還有隱藏起來的濃濃惡意。
“你生得不錯。”這句倒是順暢了許多，只是這誇人的話從她嘴裏出來就變得有些陰陽怪氣。
標註：這裏的陰陽代表陰惻惻。
閔梓個子不矮，甚至稱得上高，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在南方姑娘中間稱得上異類。
她看著湯婆婆被布巾裹起來的發頂，以及布巾裏面露出的黑發絲，還能聞到桂花油的味道，說明主人極其愛惜這一頭烏發。
可這幾近就木的老嫗怎麽會有一頭青絲。
她正想著，也沒太聽清，嘴上敷衍道：“確實，比你天生麗質些。”
湯婆婆：“…？”她臉更加僵硬了。
其他人，包括大叔面不改色。
首先，已經習慣，其次，閔梓說得有道理。
令霏還說道：“湯婆婆，我們想向你請教一件事。”
“白燈葬是什麽？”
其他人神情自然的表情倒讓湯婆婆懷疑是自己耳朵出毛病，聽錯了。
她重重咳了一聲，正擺擺手，準備開口時，只見面前的閔梓拉著旁邊的藺如晦往後退一大步，與此同時，掩住口鼻。
這一系列動作快得晃眼。
嫌棄的表情溢於言表，甚至還甩下一句，“勤帶口罩勤洗手，噴嚏咳嗽捂口鼻。”
搞得湯婆婆剛想說的下一句直接卡主，要上不上要下不下。
最後還是令霏出來打圓場，“湯婆婆您說，我聽著呢。”
說實話，她都有點心疼npc了。
湯婆婆臉色紅了又青，比起大叔也不遑多讓，她一一掃過每個人，才說道：“白燈葬是給死人辦的。”
“既然這麽想知道，就來參加一次吧。”
說完，她嘴角扯起，低低笑起來，聽得人背後發涼。
這時，搖搖欲墜的門被風吹來，來回的過堂風吹得人眼皮都眨不了。
等到風平，大叔面無表情地說：“走吧。”
眾人看向他旁邊，湯婆婆已然不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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閔梓倚靠在木窗旁，見如同麻線般的雨水罩在這座小鎮上，連帶著平靜無波的橋下流水稍稍蕩起波瀾，沒人撐的小舟已然被淋濕，一搖一擺地飄向遠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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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時間還早，往天他們也沒來過這麽早，並且腳步速度不算慢，顯然有些急迫，一群人浩浩蕩蕩便到了住處門口。
很快，門外響起了幾聲稍重的敲門聲，閔梓起身準備去開門。
只是有人比她更快，她打開房門，便見除杜爾之外的其餘人都各自立在大廳一角，聽見她的動靜，正要去開門的令霏回頭招呼了一聲：“醒了啊？先吃早飯。”
閔梓看向桌上，已然擺好了面包牛奶，或許是因為npc來得早，今天的早飯都要來得早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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閔梓邊喝著，邊眼光掃過眾人，無一不是臉色難看，哦除了藺如晦，他又在老地方玩擺鐘。
不過話說回來，這些本來和他沒什麽關系。
那邊令霏聊完回來，簡單敘述了一下大叔的話，大概意思就是湯婆婆有點事，所以想早點見到他們，讓這些人來請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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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是某些固定的劇情被人為的改動，顯然拉快了許多。
但他們卻不知道該如此應對，在這個世界，只有求生者為魚肉，其餘一切都是刀俎。
不，倒也不全是。
令霏忍不住看向閔梓，她神情嚴肅，但無落點的眼神暴露了她發呆的真相。
角落處的藺如晦不停擺弄著那鐘擺，比她侄兒玩奧特曼還認真。
她默默收回眼神，算了，都是錯覺。
“收拾東西準備走吧。”令霏最後一錘定音，各人忙起來裝自己的東西。
閔梓沒什麽可帶的，最多就是自己的小錘子，她看向杜爾的房間。
關得緊緊的，她試圖側耳聽聲音，裏面一片寂靜，聽不出什麽。
收拾好的令霏見著閔梓的動作也問道：“它該怎麽辦？”
閔梓搭上門把手，“不管它，我們先走。”
令霏死死盯著閔梓的手，生怕她一用力就將門打開，畢竟裏面尚且不知道什麽東西，會發生什麽更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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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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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裏忍不住吶喊，手還摸了下發頂，自從她遇見閔梓，愁得掉發，現在嚴重擔心自己的發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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閔梓哦了一聲，似乎聽到令霏的心理活動，終於戀戀不舍的松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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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中倒數第二的閔梓瞥了眼前方，往後靠說道：“這npc仇恨值是不是過夜就清零了？”
倒數第一的藺如晦低頭看了眼少女皺起的秀眉，似乎真的很困惑，薄唇緩緩吐出：“你覺得呢？”
想想也是，閔梓朝前使眼色，“怎麽他今天狀態還不錯？”
前方的大叔臉色正常，甚至嘴角還有點上揚，心情不錯的樣子。
跟昨天氣得跳腳的樣子判若兩人。
藺如晦收回視線，“大局已定，何必跟死人計較。”
閔梓：“……”
？死人還不會說的是我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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藺如晦也不知聽沒聽見，修長的手指反正松了松，避開她的菩提子手串，然後落在了她的手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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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算熱烈的暖意從那處緩緩蔓延，沿著骨肉肌理滋長。
閔梓忽的想到橋下的孤舟，它不由己身，肆意沈溺在水波的韻律中，一方小鎮，似乎獨它一舟。
而現在，似乎也獨他們兩人。
就是有點不合時宜。
她轉頭看向不知什麽時候站在自己左邊的令霏。
她使勁捂著嘴，瘋狂閃爍著眼睛，嘴角快咧到嘴角。
閔梓總覺得她這副樣子很眼熟，想了半天才想起來。
由怡追劇磕cp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。
“…我勸你冷靜。”
令霏點點頭，然後又撥浪鼓似的搖頭。
經過由怡，閔梓真切地認識到，不理解但尊重。
她幹脆看向前邊，他們走得不算快，連著拐了好幾個巷子，才在一間獨屋面前停下來。
與周遭擠成一條的青磚深巷不同，這座獨屋安安靜靜立在一片空地上，與這江南水鄉的風格不太相符。
整個屋子外面塗著漆黑的顏料，一眼看上不像是人住的屋子，更像巨大的黑箱子。
大叔到了門口，輕輕推開房門，裏面黑漆漆的，他領著眾人進去，其餘人留在外邊。
閔梓一進到門裏，就嗅到一股極為腐敗的氣味，其中還夾雜著屍油味。
其餘人也受不了這臭味，趕緊捂住口鼻。
轉過正廳，到了後邊的堂屋。
好在點了兩盞燭火，能看清些東西。
上首的木椅上一個人安安穩穩地坐著，垂著頭不太看得見神情，雙手交疊撐著手杖。
如同樹皮般粗糙的皺紋密密麻麻分布在手背上，顯然這就是請他們來的湯婆婆。
堂內沒有其餘的桌椅，空空蕩蕩的，三面圍起的墻壁上全是畫卷，他們帶著風進來，使得靠近墻邊的幾幅微微抖動。
閔梓借著燈光晃了一眼，全都是年輕女孩的樣子，有穿著古裝的，有民國時期的，也有現代服裝的。
眾人觀察的間隙，大叔朝前一步，彎腰恭敬道：“湯婆婆，我把他們請來了。”
椅子上的湯婆婆緩緩擡起頭，青黑的臉上滿是皺紋，一條條的拉至耳後，濁黃的眼睛早已沒有眼白，用那一點眼黑審視眾人，語氣僵硬地說：“你們就是外鄉人？”
一段極短的話說出來一頓一頓的，卻不是尋常老年人的氣短，需要緩氣才能說完。
而是像程序一卡一卡的，如同沒有加機油的機器人關節。
聽得人覺得刺耳，強迫癥的令霏更是率先皺起眉，“是。”
湯婆婆沒理會令霏，而是擡起一只手，旁邊候著的大叔趕緊上前扶住，將這名行將就木的老嫗扶起。
手杖反覆落地，經過了令霏、師餘、曹叔，直到停在閔梓的面前。
湯婆婆瞇著眼睛，擡頭與閔梓對視，那雙沒有眼白的眼睛死氣沈沈的，往深了看，還有隱藏起來的濃濃惡意。
“你生得不錯。”這句倒是順暢了許多，只是這誇人的話從她嘴裏出來就變得有些陰陽怪氣。
標註：這裏的陰陽代表陰惻惻。
閔梓個子不矮，甚至稱得上高，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在南方姑娘中間稱得上異類。
她看著湯婆婆被布巾裹起來的發頂，以及布巾裏面露出的黑發絲，還能聞到桂花油的味道，說明主人極其愛惜這一頭烏發。
可這幾近就木的老嫗怎麽會有一頭青絲。
她正想著，也沒太聽清，嘴上敷衍道：“確實，比你天生麗質些。”
湯婆婆：“…？”她臉更加僵硬了。
其他人，包括大叔面不改色。
首先，已經習慣，其次，閔梓說得有道理。
令霏還說道：“湯婆婆，我們想向你請教一件事。”
“白燈葬是什麽？”
其他人神情自然的表情倒讓湯婆婆懷疑是自己耳朵出毛病，聽錯了。
她重重咳了一聲，正擺擺手，準備開口時，只見面前的閔梓拉著旁邊的藺如晦往後退一大步，與此同時，掩住口鼻。
這一系列動作快得晃眼。
嫌棄的表情溢於言表，甚至還甩下一句，“勤帶口罩勤洗手，噴嚏咳嗽捂口鼻。”
搞得湯婆婆剛想說的下一句直接卡主，要上不上要下不下。
最後還是令霏出來打圓場，“湯婆婆您說，我聽著呢。”
說實話，她都有點心疼npc了。
湯婆婆臉色紅了又青，比起大叔也不遑多讓，她一一掃過每個人，才說道：“白燈葬是給死人辦的。”
“既然這麽想知道，就來參加一次吧。”
說完，她嘴角扯起，低低笑起來，聽得人背後發涼。
這時，搖搖欲墜的門被風吹來，來回的過堂風吹得人眼皮都眨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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